“事情,我听得差不多,请问少郎,你的诉求是什么?”
章湶言说诉求。
“我希望,大人劝她,不要跟我离婚。”
滕娥兰惊讶太甚,以至于藏不住惊色。
“是她提出离婚?”
“不是你?”
章湶一听,神气十足。
“大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我亦同。”
“这些事,我全部忍下。我爱妻如命,她却提出离婚,简直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滕娥兰眸底,隐一分嘲谑。
“我非是此意。”
“我以为,你慷慨陈词,意在,与她断绝夫妻情分,没想到,你在挽留。”
章湶辞吐,冠冕堂皇。
“我这人,一向痴心长情,怎么可能生出断绝情分之念?”
“是她无情无义,执意抛弃我。”
他臆想揣度。
“滕大人请思,她是不是在外头,另有相好之人?”
滕娥兰不作答,彬彬有礼,示意一请。
“章少郎请用茶,稍作休息。”
她转向另一侧座位。
“萏女娘,请述离婚理由。”
萏烑以绢帕拭泪,形貌苦不堪言。
“我无话可说,惟求,尽快脱身。”
听她丝毫不辩解,章湶悬心一放,嘴角扬起笑容,好似胜券在握。
滕娥兰绰然有余,应对其事。
“入州牧台,胆怯紧张,以致言辞有碍,是很常见的事。”
“萏女娘平稳心境,莫怕莫慌。”
“大致情况,我已了解,接下来,我问你答,可好?”
闻言不妙,章湶怒喝拒绝。
“不好!”
滕娥兰睨他一眼。
“我没问你,请少郎安心用茶。”
章湶词气激昂。
“她言,无话可说,滕大人没听到?”
“我辩才无碍,她哑口无言,这个案子,你只需判定,不准许离婚,便矣。”
“公忙结束,同僚陆续离开州牧台,大人不着急回府吃晚饭吗,纠缠我们夫妻,有什么意思?”
滕娥兰守正不移。
“准许与否,我自判定,不需少郎教我。”
“多谢好意。”
章湶登时暴怒。
“你这就是徇私枉法!”
“没听过一句话吗?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你坚持这么做,天理难容,必会遭到天谴!”
滕娥兰示诫。
“你再闹,我便唤州牧台守卫,严整纪律。”
章湶不情不愿,闭上嘴。
萏烑谦谦知礼。
“请滕大人问话,妾身洗耳恭听。”
滕娥兰拿起册本,翻至前几页。
“关于章少郎所说,你不许他参加好友聚会,确有其事吗?”
提及此事,萏烑委屈至极,泪水决堤。
“妾身没有不许。”
“是妾身的婆慈,数次催他回家。”
“闻知婆慈之举,我想拦下,不想扫了夫君兴致,但是无能为力。”
滕娥兰顺话而问。
“为何无能为力?”
萏烑卑屈答言。
“当时,我临盆,正在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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