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鲰耶面带冷笑,王扬则神色深沉,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你关于天子心意的猜测有几分正确,我便是知道,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动兵早在议程之内,远在你们劫柳憕之前便已如此。所以不管你们劫不劫柳憕,也不管你们是否兵出汶阳峡,主战派的刀已经酝酿出鞘已久,只是你们尚不知道而已。这次柳憕的事,加速了这个过程,但同时也给了我们主和派一个插手的契机。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光要让你们放人,还要你们归附。事实上,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带回柳憕,而是要阻挡主战派得势。所以汶阳部不仅要降,还要主动请降!唯有如此才能消弭兵祸,才能不出现你说的种种‘得不偿失’的情况。”
老鲰耶面容古井无波:“这还是假话,我希望汉使能说真话。”
王扬神色平静:“我说的就是真话。”
老鲰耶拍了拍手,帘外的两个侍女走了进来。
老鲰耶道:“说说你们的身份。”
一个侍女用生硬的汉话说:“我为右哈耶所遣,负责监视鲰耶。”
另一个侍女说:“吾为左哈耶之人,受命监视鲰耶。”
老鲰耶一挥手,两个侍女便退了下去。
老鲰耶看着王扬,眼角的皱纹微微松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又透着几分豁出去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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