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快一些。”
不过像子衿姐那么难搞的人,让她吃平时最讨厌的生姜,估计有些难搞。
夏怀煦一边想着,一边端着姜茶和切好的梨,去哄林家最难搞的人。
夏怀煦推门进来的时候,林子衿其实烧得比刚才厉害些。
本来发烧的人,最容易犯困。但她一个人行走江湖多年,生病的时候也时长一个人。那时怕自己生病睡昏头,病死在床上也没人知道,所以越是这种需要休息的时候,越没办法睡过去,哪怕是睡着了,也睡得很浅。
听到推门的动静,一下就惊醒了。但脑子里还是混沌的。门口那个异常挺拔的身影,像是带着一圈温暖的光晕。
夏怀煦将托盘放下。先测了一下儿温。
——温度反倒比之前还要高上零点几二度。
林子衿生病的时候反倒很乖,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谁都奈何不了她,但是生病的时候,只是恹恹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那烧到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脸色,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
“姐姐喝点茶吧。”夏怀煦将人扶起来,把杯子递给她。
林子衿生病,鼻子堵住了,嗅觉很迟钝。杯子拿到手边,皱着脸闻了闻,总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拿着那杯子,就是不往嘴里送。
夏怀煦耐着性子哄人,但一字都不提生姜两个字:“喝了能驱寒发汗,会好的快些。”
林子衿皱着脸喝了一口,她味觉再怎么失灵,也尝出了生姜的味道来。
“难喝。”她将杯子还给夏怀煦,躺回去,闭着眼,一副打死都不肯再喝的模样。
往日生病,多苦的药也都能皱着眉头喝下去,然后闷头在床上躺着等药见效。这会儿大概是有人宠着,整个人都变得娇气起来。
不过林子衿早就烧昏了头,倒也没发现自己的变化。
“姜茶是宝宝和我一块煮的,宝宝洗生姜手都冻红了。姐姐要是不喝,我就拿出去了,和宝宝说,姐姐觉得他做的难喝,不愿意喝。”夏怀煦一向能抓得住林子衿的三寸。
林子衿怒瞪他一眼,夏怀煦倒是笑得十分温和,一副半点不受影响的模样。将杯子递给她。
夏怀煦的“威胁”还是有用的,林子衿只好接过杯子,犹豫几秒,仰头将那一大杯刺鼻的辣的不行的姜茶,一股脑给灌了进去。
林子衿喝完茶,皱着脸,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和宝宝刚才被姜茶辣的皱成包子一样的脸又几分神似。
夏怀煦忍不住像揉宝宝一样揉了一下林子衿的头发。
林子衿不知道是烧的迟钝了还是认清了现在自己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只能任由夏怀煦摆布的现状。居然任由夏怀煦摸了头也没有任何反抗。
夏怀煦叉了一块梨喂到林子衿嘴边:“清清嘴。”
林子衿没让他喂,接过叉子,拿着碗,靠坐在床头,自己吃完了。
林子衿这场病颇有种来势汹汹的架势。
她常年熬夜工作,昼夜颠倒是常态,身子本身就虚,前段时间心力交瘁,没睡过一场好觉,早就有要病一场的征兆,前阵子几乎每个人都因为她并不好的脸色嘱咐了她好几遍记得注意身体。
吃了退烧药,烧退下去一点,药效散了,就又烧起来,期间一度烧到了三十九度。
夏怀煦中途看情况没转好,还回家拿了一种药效更强的处方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更强了,林子衿到下午,总算昏昏沉沉彻底睡死过去。
中间被夏怀煦强行叫醒来,灌了一次药,吃了一点儿东西,之后又是蒙头大睡一场。
再次醒来是天已经黑了。
林子衿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屋内有些刺眼的光线。
夏怀煦见她醒了,取下挂在脖子上的耳机,给她测了一□□温。
“三十八度,好一些了。”
林子衿抓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
从下午睡到现在,她这会儿精神还算不错,人也清醒了不少。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
“你没回去?”
“阿姨不住家,晚上放你和宝宝在家我不放心。”夏怀煦将放在床头的温水递给林子衿,“阿姨走之前我让她给你擦了下身子,这样会好过一些。”
“宝宝已经睡了,姐姐不用担心。”
林子衿喝完水,看夏怀煦还是没有要走的架势,看起来像是要看着她一晚上。
这屋里除了床,就一把椅子,椅背还是硬的,夏怀煦要是在这坐一晚,实在是不好受。
“你去楼上客房睡觉。”
“温度才刚降,怕你晚上再烧起来。”
“那你中途下来看我一下就好。”林子衿这会儿意识清醒不少,打定主意要将人赶走。
“难得姐姐这会儿没办法赶我走了,就让我在这呆一会儿吧。”
灯光下,夏怀煦的轮廓显得无比温柔。林子衿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好继续躺下去,翻过身,背对着夏怀煦,继续当鸵鸟。
夏怀煦见她要继续睡,便把顶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林子衿闭着眼,大概是白天睡多了,这会儿想睡都睡不着。
想到夏怀煦坐的那把看起来不怎么舒适的木头椅子,更是觉得良心不安。
林子衿翻过身,看夏怀煦坐在那而,挂着耳机,眼半阖着。
她实在拿夏怀煦没办法。只好怒气冲冲将自己床头的抱枕丢过去,看到正好砸到夏怀煦身上,才觉得心里舒畅几分。
她睡的是一张两米宽的双人床,位置其实挺宽敞的,躺她一个人绰绰有余。
林子衿怒气冲冲在被子里团了几下,将被子都裹到靠左边那侧,翻过身,后脑勺对着夏怀煦,没好气道:“你坐床上来。”
“我病好了你就给我赶紧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文,晚上或者明天一早还有一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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