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从思绪中抽离,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你府里爱听墙角的下可不少。”英国眼神有的望了望窗外。
柳泽笑了笑:“她不一样,是聪明。“
如此笃定的神,英国也没说什么了。
两又聊了几句,柳泽手上茶盖轻轻碰了碰杯壁,似是随口问道:“方家的女儿找到了没?”
“没有。”英国摇摇头,随即像是想什么,语带戏谑,“这皇上啊,年龄不大,倒是对方阁老丫头忘不了。”
柳泽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面色沉沉。
日暮黄昏,天边金色熔进晚霞之中。
柳府地下的地牢,光线仿佛永远不会透进来,四周阴暗潮湿,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此刻角落里躺着佝偻的身影,只见身上伤痕累累,头发打结散乱,上去狼狈不堪。
正是失踪已久的青元。
听到脚步声缓缓响,连忙爬过去紧紧攥住栅栏。
“大!大!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是故偷听的!你相信啊大!”
从阴影中逐渐出一道青色身影,柳泽注视着惶恐不安的神,微微一笑,安抚道:“知道。”
青元面露欣喜,“大....”
柳泽朝比了噤声的手势,温声道:“安静一点。”
青元立刻没了声。
于是柳泽顿了顿,轻声一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并非是不相信你的,而是单纯不相信你的蠢。”
青元一愣,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脸上一片空白。
柳泽语气温和,仿佛正在和闲谈,“本来还想让你活久一些,毕竟你告诉了一些很有的事。”
“......你早就知道是太后派来的?”
柳泽笑了笑。
青元喃喃道:“你对的些好,一切一切....是假的?”
柳泽微微一笑:“太后选你肯定是中了你的一身功夫,可如果是太后,选时这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聪明知事。”
顿了顿,轻声道:“为棋子,最忌动感。”
青元像是一下被抽了脊梁,瘫软在地,脸色煞白。
“好歹主仆一场,会着你离开的。”
青元面色微变,这才像是识到了什么,咬紧牙关,努力忽略腹部传来的疼痛,但疼痛愈来愈剧烈,挣扎着望向栅栏外立着的。
依旧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正静静的注视着的惨状,神没有丝毫波动。
察觉到嘴里传来的淡淡血腥味,忍不住呛咳了一声,忽然癫狂大笑来。
“柳泽!你不得好死!”
“你利别的真心!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
“你喜欢上的永远不会喜欢你!你也会尝到的滋味!”
柳泽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嘴角的笑也逐渐消失。
癫狂的笑声逐渐平息,柳泽的神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样。
面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地上僵硬的尸体,随即转过身去,视线丝毫不做停留,只轻轻抛下一句。
“厚葬了吧。”
话音刚落,黑暗中便传来的应答,“是,”
出地牢,出口处的刺眼亮光让柳泽下识的眯了眯眼,将手搁在了额前。
想刚才听到的番话,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望了望皇宫的方向,目光沉沉。
这几天誉王府的下有些胆颤心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莫名的低气压笼罩着王府,有点眼色的知道王爷心不好,不会上去招惹。
雅阁内窗前的软塌上,殷誉北肩上披了件黑色大氅,面色尚还有几分苍白,但是气色比之前要好了不少,只是面容冷峻,给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正在着手中书册,神漫不经心的,一只手撑着下颔。
一旁的江伯着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因为王爷了一上午的书,还是停留在一页。
正在犹豫要如何开口询问王爷有何心事时,外面有通传宫里来了。
然后就见本来还心不在焉的王爷冷不丁抬了眼,似乎注到了这边的动静。
屋外进来一年轻太监,模样是皇上身边的位。
殷誉北又将视线垂下,似是不以为,“陛下让你来干什么?”
“回王爷,陛下担忧王爷身子,所以让奴才送了些上好的药材过来,告诫王爷好好养伤。”
殷誉北扯了扯嘴角:“替多谢陛下了。”
平喜心里其实有些打鼓,时陛下让来送这些药材时,第一反应就是药材里面藏着毒,到现在也是这么以为的。
心想来誉王也是这么怀疑的,因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身后送来的些珍贵药材,脸上没什么表。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先了,陛下还在龙鸾殿等着回话呢。“
殷誉北闻言微微侧目,面上添了几分笑,可细眼底冰冰冷冷。
“龙鸾殿?陛下不在娘娘宫里吗?”
“什么娘娘,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陛下自从日后便再也没见过她。”
听了这话,殷誉北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来陛下对中还真是根深重。”
平喜讪笑了几声,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久,也不知道对谁根深重。
“奴才先告退了。”
刚到门口,又听到身后传来低沉冷淡的声音。
“站住。”
平喜疑惑:“誉王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殷誉北脸上神色不明,“陛下近日和谁的近些?”
这话可把平喜问住了,和谁的近?如果要说的话肯定是和自己的近啊?
可是这话显然不能说?是谁?重苍?可毕竟是近身侍卫,柳大?不对,陛下和不对付,还想抢别的未婚妻。
眼前的?更不是了,依多年来眼色的经验,陛下最近似乎不想见到。
思来想去,就只有.....
“国师大。”
殷誉北一怔,微微拧眉。
“陛下似乎和国师要亲近一些,隔三差五便赏些东西给,上回还亲自送了凤梨酥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