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凤就说道:“叔,轩辕家那边,我沟通过了。他们可以提供最高十亿的信用担保,仅限于此。十亿,就算是无息,对集团目前近三百亿的缺口,杯水车薪。而且,叔,您和银行谈了这么多轮,难道还看不明白吗?银行那边真正要的,根本不是什么质押手续,也不是区区一个财务专员的位置。”
白宗盛皱眉:“那他们要什么?”
白小凤一字一句:“他们要的,是您离开董事长的位置。换一个能让银行放心、能真正承担起责任、并且与‘白宝禄事件’彻底切割的新掌舵人。只有这样,银行才敢把真金白银放出来。否则,他们永远会担心,您是否还在暗中与白宝禄联系,担心放出来的钱,会不会再次被转移出去。”
“离开?切割?”白宗盛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小凤,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你……你们……这是要逼宫?!是你们串通好的?吃里扒外?!”
白小凤神色不变,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叔,您冷静点。这不是串通,这是银行基于风险判断做出的理性选择。也是市场对白家集团未来信心的关键所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其中的利害关系,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银行在担心什么?市场在担心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与其说是银行要您离开,不如说是现实逼您必须做出选择。”
她语气放缓,却字字诛心,“白宝禄那边,您真的能彻底切割干净吗?一次次的私下联系,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
白宗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跌坐回椅子上,脸色灰败。白小凤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剖开了他最后的侥幸和尊严。
“您好好考虑吧。”白小凤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坐进自己的车里,白小凤才拿出手机,快速给黎锦发了一条加密信息:“白宗盛应该快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