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所以，你的目标不在堵窟窿本身。你有什么更大的谋划，直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再绕弯子考验彼此的诚意。”
白小凤心中一震，黎锦的直白和犀利再次超出她的预料。她也不再掩饰，眼神变得锐利而充满野心：“还是你通透！我现在的处境确实尴尬。在轩辕家，我终究是外姓人，话语权有限，资源也受制于人，很多事情要通过轩辕敬亭才能实现，我不甘心！在白家，他们把我当成泼出去的水，只给点残羹冷炙，连董事局的门都摸不到！我不满足于只做一个拿分红的边缘人！”
黎锦微微颔首：“你想借这次危机，撬开白家董事局的大门？入主或许太难，但谋求一个席位，甚至在未来掌握一定话语权，以此为跳板，整合你在两边都难以完全掌控的资源，形成属于你自己的势力版图。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白小凤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芒，语气带着一丝激动和钦佩，“黎先生，和你合作，果然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明智的选择！你的眼光和格局，无人能及！”
黎锦神色平静，没有因恭维而动容：“想法很好。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要我帮你撬动白家董事局的门，甚至帮你整合资源。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需要给我提供一些资料。当然，如果我有了这些资料，我可能会将手伸得更深。”
“成交！”白小凤立刻道，她拿起书桌上一个加密U盘，“这里面，是我能接触到的、关于这个窟窿最核心的资料，包括部分可疑的转账记录、关联公司信息，以及……几个我怀疑对象的基本情况。虽然不够完整，但相信以你的手段，足以窥见端倪！”
黎锦接过U盘，在指尖把玩了一下，如同掂量着它的价值：“这只是开始。后续需要什么，我会再通知你。记住，我们的合作，建立在互信和利益一致的基础上。你想要的，我会帮你拿到。但该你付出的代价和承担的风险，一丝也不能少。包括白家那边对你的冷眼和嘲讽，阻挠。”
“明白！”白小凤郑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回到家中，已是夜晚。
黎锦先去婴儿房看了看熟睡中的双胞胎，粉嫩的小脸在夜灯下显得格外安详。
随后，他和妻子岳母打招呼，闲聊几句，再去书房忙活。
他坐到巨大的书桌前，打开电脑，插上白小凤给的U盘。
他首先快速浏览了U盘里的资料，眉头微蹙。
“查白家集团（盛源）近一年所有超过五千万的跨境资金流动，重点追踪流向英属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瑞士的路径。”
他没有太过关注这个集团，毕竟，走资的人也不会用这个，而是用更加隐秘的账号。
他也让人购买关于白家核心层近半年海外活动及资产变动的所有情报，优先级最高。
他交叉比对白家集团旗下主要子公司的财报异常点与高管个人财务状况。”
两个小时后，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关系图谱开始收敛、聚焦。
“果然……”他低声自语，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一条隐秘的资金转移链，数额巨大，手法老练，通过多层离岸公司和复杂的贸易合同进行伪装，最终消失在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