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没理。”
“顾大人不曾舍弃旧主,投奔他处?”
顾忆荷不落下风。
“你懂什么?我这叫蛰伏敌营,探听情报。”
“我们二人,截然不同。”
宁苍墨轻藐。
“蛰伏敌营?顾大人实在幽默风趣。”
顾忆荷给他一个白眼。
“谁跟你斗嘴皮子?本官忙得很。”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禀告杜大人,另派他人送你回府。”
宁苍墨一语道破。
“顺便,污蔑我拒绝好意,不尊上司,漠待同僚?”
顾忆荷讥诮。
“我非是你,怎会做这样的事?”
宁苍墨冷冷出口。
“谢顾大人送我。”
顾忆荷抬高声调,唤来下人。
“来人,扶宁大人坐上马车。”
“宁大人,请。”
另一边,颜瑜见到常侍。
看到文书上,签着宁苍墨的大名,颜瑜按照“小妹妹”妙计,发难那名常侍,一并问罪训练常侍之人。
顾忆荷应付裕如,巧妙化解宁洁薇之计。
苏鼎在暗,盯着敌势动向,得知自己被骗,登时大怒,唤顾忆荷来见。
送归宁苍墨,顾忆荷马不停蹄赶回,应召而至苏鼎办公房间。
闻听她的脚步声,苏鼎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顾忆荷,速速进来!”
顾忆荷依言,加快脚步,走进房间,关上门,垂眸恭立。
苏鼎一阵拍案,怒斥诘问。
“你如今倚仗帝瑾王,长本事了,连外祖父也不放在眼里,是么?!”
顾忆荷叫屈喊冤。
“孙儿冤枉。”
“外祖父何至大怒?孙儿不知发生何事,祈请外祖父明示。”
苏鼎怒意愈盛。
“你还有脸问我?你怎么可能不知发生何事?!”
顾忆荷一口咬定。
“孙儿确实不知。”
苏鼎连连拍案,厉声诘责。
“我暗中观察许久,从头盯到尾,北兆台无一人出手!”
“你所谓诱兵之计,何在?!”
“那般情况,纵是三岁稚童见之,亦能看出,计策皆出媄夫人之手,与月溪公主、与北兆台毫无关系。”
“你岂敢骗我?岂敢耍弄我?!”
顾忆荷装出无辜之色。
“北兆台无一人出手?”
“怎会如此?”
“外祖父明察,我没有骗你。”
她故作思考,灵光一现。
“哦,我知道了!”
“他们暗查而知,密枢台临时换人训练常侍,料思阴谋泄露,是故,及时改变策略,换作离间计。”
“帝瑾王之众,多有疑我心志之人,总想着拉拢我,若拉拢不成,则排除异己。”
“这便是他们拉拢手段之一。”
“外祖父如果中计,岂非故意把我推给他们?”
苏鼎面色越发严峻。
“强辩。”
“他们专心对付宁大人,怎得突然转移注意,离间我们关系?”
顾忆荷反问以答。
“外祖父以为,北兆台众人,不懂随机应变?”
苏鼎怒目而视。
“你还想耍我多少次?”
“打从玥皇崩逝,你屡次三番欺我骗我。”
“你就打算,一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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