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瑜面露惭愧。
“朝事家事,都是你说了算,我哪有什么主意?这不,一大早听说这事,紧忙过来请示帝后娘娘。”
宁云溪睨他一眼。
“一天到晚耍贫嘴。”
她严肃而道。
“正贤太子安危,不可轻率。”
“情况这般,我意,请舅舅前往,最为妥当。”
颜瑜表达担忧之处。
“敌者身份不明,可能是皇帝之人,庄爱卿冒然行动,恐惹皇帝疑心,招致祸事。”
宁云溪补充说明。
“敌者在暗,舅舅也可以不露身份。”
颜瑜提出难点。
“庄府戒备森严,我们怎么联络他呢?”
宁云溪告知应对之策。
“府宅防卫之法,乃是旧年,玥皇进献给皇上的计策,后经宁苍墨改良,可谓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再好的计策,也做不到天衣无缝,只不过,凭我愚能,破解不了大哥哥妙思。”
“今时,璃王,投身阿兄臣下,我想,他大约有计,潜入庄府,帮我们传话。”
颜瑜忽而一阵恍然。
“经你一说璃王投诚,我方想起来。”
“此事,何需劳烦庄爱卿?北兆台之众,不是现成的谋臣吗?”
宁云溪不以为然。
“北兆台诸位,公忙在身,离京远去,必须上报,瞒不过皇上。”
“迎回太子殿下,切忌大张旗鼓。皇上之众、皇子皇女,如若获知,必然于路行刺,对太子不利。”
颜瑜建议。
“就像萧爱卿他们那样,把事情交给山常县北兆台之人,可行吗?”
宁云溪驳回。
“不行。”
“山常县北兆台一众,不一定信得过,何以交托大事?”
“方族亲者,早早仙去,不能继续守住北兆台。这些年,各地北兆台,旧人辞去,新人上任,已然不复旧年光景。”
“当年,娘亲为你收复督护台、州牧台之权,使得盛京、地方其众,全数归于你的臣下。”
“唉,说到底,怪我没用,不如娘亲高才,至多为你谋夺盛京八台之势,无力谋计地方八台。”
颜瑜宽慰。
“别这么说。”
“你若没用,我算什么?”
“自谦未免太甚。”
“在我看来,方伯母和你,别无二致,皆为绝世妙才。”
他回到正题,接着建议。
“璃王夫妻,皆是谋臣。”
“由他们前去援助,是不是比庄爱卿更合适?”
宁云溪不假思索拒之。
“四妹妹谋略,自是没话说。”
“奈何,璃王好逸恶劳,四妹妹百般顺从。找寻太子殿下,非一朝一夕可成,我恐他们不堪重任。”
“更者,四妹妹有孕,不宜舟车劳顿,理当在京静养。”
“我认为,请他们传话,便矣。”
颜瑜深表赞同。
“还是你考虑周到。”
“这么大的事,换作我拿主意,肯定焦头烂额,顾着这个,疏忽那个。”
他竖起大拇指,不吝赞美。
“论大局观,你超群绝伦,无与伦比,不愧是月盛第一谋臣。”
宁云溪悦色。
“阿兄净贫嘴。”
颜瑜星眸璨璨。
“你谦虚乃至自卑,我多多称赞鼓励,正好互补。”
宁云溪离座。
“我去拜访璃王殿下。”
颜瑜也离座。
“我陪你。”
宁云溪阻止。
“阿兄太惹人注目,还是回府去吧。”
颜瑜首肯。
“那我去拿求婚礼物,等你回来,我再正式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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