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平的身体微微一僵,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然,沉声说道:“亮平,我心里有数。
第二天一早,夜色还像一块厚重的黑幕,固执地笼罩着城市。几颗残星在天边微弱地闪烁,仿佛是黑暗中即将熄灭的希望。
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街道映照得影影绰绰。街道上只有寥寥几辆出租车疾驰而过,车轮碾过湿漉漉的地面,溅起细微的水花。
偶尔能看到几个晨练的人,裹着厚厚的棉衣,脚步匆匆,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
赵承平已早早出了家门。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凛冽的空气让他头脑瞬间清醒。
他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色西装,那西装的领口处微微泛着毛边,袖口也有了磨损的痕迹,但依然被他熨烫得笔挺。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暗红色的领带结在黯淡的光线中透着一丝庄重。他的眼神却难掩眼底的疲惫与焦虑,眼窝深陷,布满了血丝,像是熬过了无数个难眠之夜。
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坚定,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仿佛是他内心不安的节奏。
到了单位,赵承平远远就看到门卫室里的老周正坐在桌前,昏黄的灯光下,他戴着老花镜,正仔细地翻阅着当天的报纸。
赵承平像往常一样和老周点头示意,老周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关切,似乎在询问他最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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