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练越是心折，这真元丹术果然玄妙无穷。
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
楚天辰缓缓收功，却觉心中有些烦躁，近日发生的种种事端在脑海中闪过。
青辞儿的失踪，墨家的异动，长孙若云的出现，还有那神秘莫测的九阴玉面……
诸多线索盘根错节，让他难以释怀。
“出去透透气吧。”
楚天辰起身开门，夜风吹拂着衣袍，带来一丝凉意。
他忽然想起一事，眼中紫光一闪，紫霄龙睛悄然运转，很快便锁定了柯滢所在的房间。
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在庭院中穿梭，不多时便来到那处院落。
只见这院落简陋，显然是下人居住之所。
推开门缝望去，里面摆放着数张简陋的床榻，十几个丫鬟仆妇挤在一起熟睡。
柯滢的床铺在角落里，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与他初见时那端庄模样判若两人。
“原来如此。”
楚天辰心中了然。
付家收留乾坤教会的弟子，恐怕并非出于旧情，而是为了青丹子的传承。
如今教会已灭，柯滢能保住性命已是侥幸，被当成眼线跟踪自己，多半也是付家所逼。
想到这里，他对柯滢此前的欺骗，竟也生不起多少怒意了。
抬手轻叩房门，敲了半晌，里面却毫无动静。
想必下人们都已睡熟，楚天辰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吱呀。”
门突然开了。
柯滢站在门内，身上穿着粗布衣裙，头发随意挽着，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看见楚天辰，却丝毫没有惊讶之色。
她快步走到楚天辰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前辈，今日之事，是小女子不对，求前辈恕罪！”
楚天辰脸上浮起一抹诧异，伸手虚扶。
“起来说话。”
“前辈若不原谅小女子，小女子便不起来！”
柯滢固执地跪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