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虽贵,然少有凌人之态,往来俱欢颜。
不过要注意,他是‘少有凌人’,不是‘从不凌人’。如果有人要与王公子作对,那荆州人不免会劝他小心一些。他们会告诉他柳家二公子这辈子都不能坐牛车,会给他绘声绘色地讲一番王公子在郡狱中吃香雪楼的席面,而刘寅站在一旁,侍立布菜的场景。
王公子谦的时候是真谦,可傲的时候也真傲!
他说降粮价就降粮价,说破古文尚书,他就破古文尚书!
什么国公子,什么州长史,面对王公子的折扇,就只能折腰了。
学子儒生仰其渊深,士族子弟羡其才调,对手敌仇畏其锋芒,友朋伙伴醉其逸韵。
王揖官位再尊,血脉再贵,可在荆州人心中,不过是个陌生过客。而王扬才是那个真正活在荆楚风土里的,可以让人羡慕,让人嫉妒,让人期盼,让人痴狂,让人传讲故事追捧,也让有些憎恶者恨到牙痒痒的人。
可就算讨厌王扬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一个让人不得不注目的家伙,即便消失也消失得这样惊心动魄,这样地动山摇。
其实说消失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虽然尸体尚未找到,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因为但凡王扬还活着,都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除非他像柳家公子一样被蛮人掳走。可如果真是如此,为何至今不见蛮人索要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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