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翻涌和锁骨处的灼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点被逼无奈的妥协。</p>
丁程鑫向前一步，声音压低。</p>
<i>丁程鑫</i>兄长…何必明知故问？重华殿上，工部张大人死状…还有叶轻妍…那锁魂蛊的痕迹，别人或许懵懂，你我都心知肚明。</p>
他刻意提及“锁魂蛊”，目光紧紧锁住丁阮安的反应。</p>
丁阮安摩挲令牌的动作终于顿住。</p>
他缓缓抬起眼，那双如刃的眸子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像深潭中潜伏的猛兽。</p>
他上下打量着丁程鑫，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的价值。</p>
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p>
<span>丁阮安</span>哦？看来我那疯癫的长公主，倒是给你留了些‘好’东西。怎么，今夜前来，是想替她，还是替枳原，讨个说法？</p>
他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涌向丁程鑫。</p>
丁程鑫感觉呼吸一窒，强撑着不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p>
<i>丁程鑫</i>讨说法？我还没那么天真。我只是…不想成为下一个张大人，或者叶轻妍。</p>
他顿了顿，声音里刻意掺入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恐惧到了极致后的屈服。</p>
<i>丁程鑫</i>兄长的手段，我见识了。血脉相连？在比邻王室的字典里，这恐怕是最不值钱的东西。</p>
<i>丁程鑫</i>父亲…不，比邻王，他想要什么？枳原的国土？还是…清除所有可能威胁他正统的‘污点’？</p>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丁阮安，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p>
他在赌，赌丁阮安对“污点”这个定位的敏感，赌他对自己这个“意外”存在的态度。</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