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眉头一皱，将陌离的手拍开，“你刚才还叫我茯苓，还说如果我想救那个什么重昭就要嫁给你。”</p>
“所以，重昭才是我的爱人，你对我爱而不得，就抓了重昭想要威胁我。”</p>
“我说的对吗？”</p>
“不对！”</p>
陌离脸色铁青，攥紧拳头至骨节发白，眼神充满怒意，“我才是你的爱人！你只是忘记了我们的过往，把重昭当成了我！”</p>
“这都什么呀，”清宁揉了揉眉心，语气烦躁，“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之前就失忆了？那重昭跟你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把他当成你？”</p>
“你真不记得了？”</p>
陌离仔细观察清宁的神情，发现她提起重昭时再无爱意，语气随意的仿佛他是陌生人一样。</p>
可怎么可能呢？前一刻还对着他喊打喊杀，无论如何都不肯屈服的人，只是眨了下眼就失忆了？</p>
这借口未免也太糊弄人了！</p>
清宁双手一摊，无奈道:“虽然听上去很扯，但事实就是这样。”</p>
陌离居高临下的盯着清宁，幽深的目光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去，半晌后，他突然笑了。</p>
“好，那我重新介绍，我是陌离，你是清宁，我们原本是神域的一对眷侣，后来神界湮灭，神族陨落，你转世成人，认识了跟我长的一样的重昭，把他当成了我……”</p>
“我听懂了，”清宁打断他说道:“茯苓是我的转世，重昭是你的转世，他们再次相爱，那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搞破坏？”</p>
“重昭不是我的转世！他只是我的容器！”</p>
陌离掐住清宁的下巴，缓缓逼进她，“而你，你只是清宁，不是茯苓，懂吗？”</p>
“懂，这不就是前世今生还算不算是同一个人的问题吗？”</p>
清宁推开陌离，摸着下巴作思考状，“从哲学角度看，只要灵魂不变，那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p>
“但从科学角度来看，人体细胞每七年就会更新一次，严格来说，现在的你跟七年前的你都不是同一个人，更遑论是前世今生？不是同一具身体，又没有传承记忆，所处环境不同，由此形成的性格也不同……”</p>
陌离看着侃侃而谈的清宁，低头一笑，不管她在搞什么花样，但此刻的她才真真切切让他找回了从前的感觉，而不是如同幻影一般，看着离自己很近，却怎么也触及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