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该做的事?帮人家看命,赚钱给我妈,这就叫我该做的事?我真该去问问我叔叔,到底是怎麽脱离神人的身分……」
「你不要乱讲喔!当神人是跟神明有约定,突然毁约是会遭受惩罚的!」
「什麽惩罚?就说我叔叔吧!他受到什麽惩罚?」
「他……」家神想到这里,神情变得哀伤,突然神情一变,不耐烦了起来!「哎呀,反正你就不要去cHa手管不该你管的事情啦!不然到时候也被黑水吞……」
「黑水?你指的是我看到的黑潭水吗?你怎麽会知道?」
家神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转身就逃跑,消失在墙壁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伙一定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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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年继续做「他该做的事」——帮人家看命。
只不过,今天阿年特别认真,似乎想从这些人之间,找到更多关於黑潭水的秘密。
而家神今天并没有出现,陪着他一起看命。
今天看到的也都是些很无聊的事情:看财富、看感情、看事业、看健康……就是看不到黑潭水。
突然,大厅一阵SaO动,阿翔跟大呈大手大脚地狂奔进来。
两个大男孩一脸恐慌,甚至能看到脸上的泪痕。
阿年望向他们,疑惑到底什麽事。
只见他们俩摇着头。
阿年似乎猜到什麽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顾不了其他等着看命的信徒,立刻摘掉发冠,还来不及卸妆跟脱观音袍,就跟着大呈与阿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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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源家门口挤满了人,警察、记者、还有围观的民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城墙,让阿年他们三人不得其门而入;摄影记者的灯照亮了吴家,阿年从远处只能见到警方监识人员入入出出,却没有人来说明详情。
阿年在来的途中看了新闻直播,才知道吴家真的出事了:吴爸爸打去警察局,说他刚刚杀Si了他的太太跟儿子,并且完成了所有仪式,然後就如机械故障般,一直重复「他们必须牺牲,他们必须牺牲」。
「到底是怎样,这麽多人要怎麽进去啊?」阿翔不满地吼着,可惜大家顾着看热闹,也没人理他。
这时,阿年见到周芷芸竟出现在人群另一端,她离人群有一段距离,盯着吴家房子的上方看,看起来并不像是来看热闹,反倒像是看见了吴家里有什麽东西,神情十分惊恐。
大呈的担忧似乎快要冲破理智,大喊:「欸,吴志源……吴志源你还活着吗?」
前方记者听见了他的声音,纷纷转过头来,突然,一群记者像秃鹰一般朝他涌了过去。
这阵仗有点吓人,三个少年立刻拔腿就跑。
三人确认甩掉所有记者後,终於停了下来,三人喘着气,阿翔边喘边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g,你g嘛叫啊!」
「我就想知道嘛!谁知道记者会追过来?」
阿翔也不想跟大呈争辩了。
「现在怎麽办?我们也进不去,更不可能知道实际的状况。」
等到呼x1都平稳後,阿年显得相当镇定。
「我过去!」阿年站来起来,「你们两个等我消息!」
说完,阿年坚决地朝着吴家走去。
阿年来到了吴家後门,後门虽然没有聚集记者跟民众,依然也被警方给堵了。
他只要找一个人,一个从屋子里面出来的人,只要碰他一下,阿年就能知道里面的状况。
他一直在角落等待,终於,一个像是监识人员的人走出屋外,脱掉了白sE防尘衣,在屋外找了个角落cH0U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阿年举着手上的烟,笑着走向他,「不好意思,可以跟你借个火吗?」
监识人员看到他身着观音装,脸上又画着惨白的妆,吓了往後退了两步。
「靠,半夜这样出来,要吓Si谁?」
「拍谢,刚刚帮人家祈福完,赶着想cH0U菸没卸妆。」
监识人员边递给他打火机,边狐疑地看着他说:「你几岁?成年了吗?」
阿年笑着:「我是没有火又不是没有烟,你是在紧张什麽?就是成年了才有烟啊!」
监识人员看来还是不太相信阿年,但或许实在是累到懒得争辩,就将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了阿年。
而阿年就在接过打火机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碰了见识人员的手指。
一段不可思议的影像窜进他的脑海——
原本华丽的客厅,像是被墨给泼过一样,从天花板到墙壁,布满了黏稠的黑水,然而这些黑水却反重力得往上流,集中到同天花板上的一处,像是个倒立的黑sE水潭,而从这个水潭中延伸出两条黑sE的线条,尾端则是两具乾屍——也就是吴志源跟他的母亲——黑潭的延伸物窜入他们的口中,彷佛将两人整个x1乾,屍T的五官张得老大,像是在无声地呼救,却徒劳无功,仅剩下扭曲的躯T来表达他们所承受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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