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明朗及时拦住了险些要当场殴打仆从的宋景文,并转头看向那位仆从,十分郑重地开口。
“如果我的精神能够将明崇的意识呼唤回来,那么,请告诉我实施这些的方法,我愿意这么做。”
“不可以!明朗,你不可以这么做!”
宋景文双目通红地嘶吼着。
你不可以再离开我了,你怎么能够让我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
“我当时就不应该申请访问许可,也不应该带你来这里……走,我们现在就回家。”
宋景文说着,就想要迅速带上明朗离开,越快越好。
在他接近明朗的那一瞬间,明朗没有退却,而是突然展开双臂,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宋景文。
“你……”
宋景文愣神在这个温暖又让他渴求已久的拥抱之中,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字,便突然歪倒在明朗的怀中,陷入了暂时的沉睡。
明朗朝着宋景文身后的仆从点了点头。
仆从手里还拿着一根注射完毕的针剂,即使是残余在管体里的那些许麻醉液剂量,也足以让人立刻昏迷。
仍然以一副清醒姿态站在原地的骆岸辉并不像宋景文那么冲动,但眉目间也隐约浮上了忧虑之色。
“你真的考虑好要这么做了吗?”
他轻轻覆上明朗仍在颤抖的手,掌心已然渗出一层冷汗,想必明朗的心中,也有过许多思想的纠缠。
明朗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他是我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永远退缩在后面,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忘记,只让他承受这一切……我一定会成功的,学长,你要相信我。”
明朗也张开双臂拥抱了骆岸辉,并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
“那么,明朗少爷,我们可以准备开始了。”
“好的。”
棺材里的空间十分宽敞,明朗与明崇共同躺在了一起,胳膊贴着手臂,腿挨着脚。
两人之间被安放了许多加强神经链接的贴片,在仆从告知过后,这些贴片开始一点一点地发挥作用。
其实那感觉并不难受,安放了贴片的肌肤只是有些微微发热,除此之外,明朗感受不到任何的异样。
但他逐渐开始有些困了,好似思想也在这一刻被剥离开来,如一汪清水那般,顺着给定的管道缓缓流淌而下,汇聚进入了别处的深不见底的汪洋。
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明朗侧过脸去,定定地注视着明崇安静的侧脸。
“我会带你回家的。”
他轻轻地承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