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山道:“制作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买好了节目的翻拍权也聘请了节目原本的制作团队参赛选手也早就开始海选了只要确定了录制一个月之内就可以开录。”
邵进微微讶异:“之前和我沟通的时候不是说让我做mc还有参与策划制作的吗?你这么一说……好像没我也完ok啊……”
郑晓山笑了笑说:“节目策划首先是请你做主mc并且用你的名字当主打‘邵进的变装秀’节目具体内容你完可以参与策划制作。但是同时也要考虑你的态度如果不能达成合作的话名字就直接叫原来那个节目的中国版mc我们也有后备的人选。”
邵进听了尴尬一笑说:“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可谈的我不答应你们不是也完没影响吗?”
郑晓山笑道:“当然不是啊你之前在深柜里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这个节目很适合你的气场而且我们研究了你直播间的数据也做了分析你的基础对我们这样一个新节目至关重要所以具体的条件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们都会尽量满足──我们是很诚恳地请你来做节目的。”
邵进听言轻轻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协议上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最终抬起了头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五月
袁野揭掉睡眠面膜一边轻轻擦着脸一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从东京飞回来这短短三个小时实在不够他睡的可是马上就要落地了一下飞机又不知有多少镜头要对准他还是不得不打开了化妆包开始补妆。
当初在军营的土坑里摸爬滚打的时候他哪能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如此娴熟地给自己补妆呢?
他不免想到了当初给顾生辉当保镖的时候那时候他多厌恶顾生辉阴柔的举止呀每次看到他在休息时抓紧一切时间敷面膜、公开露脸之前又都要小心翼翼地描眉画眼心中就要“恶心”、“娘们”地腹诽许久可现而今……
那句话怎么说的?我们终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到达大厅果然聚集了一群的迷妹里头还夹杂着一两个迷弟一见袁野出来立马兴奋地举起灯牌高声叫着“野哥”、“野哥”。
袁野邪魅狂狷地将食指比在唇间示意他们安静却引发了更加兴奋的尖叫。
助理和粉丝团的老大安排着一群人到了个人少的角落与袁野一起拍了大合影然后又在粉丝递过来的照片、明信片、本子甚至书包上头签了一阵名口中还不忘关心两句粉丝、说两句笑话。
又有粉丝递上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名牌墨镜、名牌手表、各式各样的首饰、玩意儿还有些护肤品保健品和零食。
袁野故作严肃地拒绝了礼物说:“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给我买礼物不论钱是你们自己挣的还是父母给的都不该花在我的身上你们支持我的作品我就很开心了拿回去吧。”
出道半年多别的演技不敢说演装逼大明星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了。
作别粉丝一路驱车到了《智者胜》的录制场地一一拜见了各位前辈换衣服补妆对台本开始节目录制。
袁野是不擅长综艺节目的他知道自己脑子不机灵别人抛出的梗往往接不住而要挖坑害他绝对一蒙一个准公司对此也没有办法为了人气和曝光又必须一直上渐渐地就塑造了一个耿直呆板的人设与英俊潇洒的外表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反差萌然后靠着这一点闯荡江湖。
好在这种户外节目对于脑子什么的要求并不高身体搞笑才是最大的看点尽管流程设计上也有许多解谜和智斗的内容但那些部分自然有别人负责袁野只需要负责追赶跑跳卖卖脸卖卖萌或者偶尔卖卖肉就可以了。
节目录完的时候已是深夜可是一天的工作还没结束。
在车上昏睡了两个小时之后又抵达了片场为了走秀和录节目请了两天的假今天必须把镜头都补完才能赶上剧组的进度。
如果说综艺他不擅长那拍戏就简直是噩梦了。背词就已经耗费了不知多少脑细胞还要表演、语气、神态、动作都统一自然公司给他请了专业的老师恨不得每场戏都手把手地教会才一步一步勉强拍到了现在。
剧组收工时已是凌晨四点早晨八点又要继续拍第一场三个小时袁野松了口气至少还能睡三个小时。
回到酒店三下五除二卸了妆定好闹铃钻进被窝又在脸上糊了一层面膜没有片刻的辗转立马就昏睡了过去。
梦里又回到了当年的军营拉练十公里跑得身酸痛真的好累啊。
六月
常勋把车停好拿起那一捧白菊下了车朝陵园走去。
十一年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了可是没想到走到这里心中还是一阵一阵的揪着。
不知是不是刚刚有人安葬今天陵园里的人意外的多来来往往只是个个神情肃穆倒也不至于喧闹。
常勋朝着段玖章的方向走去却不知不觉慢慢停下了脚步。
段玖章的墓前聚集着四五个陌生人男男女女地上则摆满了鲜花。
常勋不敢轻易上前他想那些人或许是段玖章的亲戚而他的亲戚们都是认为他是害死段玖章的凶手的。
他捧着花在附近徘徊了许久待那几人离开才继续走过去。
然而还未走到跟前走在他前面的几人却也停在了段玖章的墓前将怀里的鲜花摆了上去。
他尴尬地站在原地心中纳闷往年并没有这么多亲戚来的今年怎么……
“你是常勋导演吗?”身旁一个声音响起常勋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个捧着鲜花的男生。
“嗯……”常勋迟疑着点了点头。
男生笑了笑说:“你来看他了。”
常勋怔了怔继而明白是当初在节目里播出的内容让观众知道了段玖章的忌日。
男生又笑着说:“我也是来看他的没想到真的能碰到你。”说着就转身朝墓碑走去。
常勋尴尬只得也跟着过去墓前那几人转头看过来认出是常勋后都有些惊喜。
常勋疑惑地放下鲜花和众人聊了几句才明白了因果。
原来这些人都是那治疗中心的受害者因为节目的原因有的得以获救有的为当年的委屈昭雪因而对常勋和段玖章都有些感念特意在忌日这天前来感谢。
聊了一阵大家也都识趣地散了留下常勋和段玖章独处的时间。
“没想到吧”常勋苦笑了一声“你还真没白死救了不少人呢。”
他默默注视着段玖章那张黑白照片不觉露出了笑容。
“治疗中心已经彻底关了那个院长也要提起公诉了好多当初被关进去的孩子现在要集体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了。”
笑着笑着眼前又有点模糊“你说你当初要是坚持坚持不也就到今天了么?”
他擦了擦眼睛又笑着说:“不过也是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做这个节目……说到底还是命吧。不过……你现在可以安息了。”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常勋转头一看却是齐嘉木捧着一束花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笑着说:“就知道你会来。”
常勋看着他走到跟前放下了花无奈笑了笑说:“你跟他又没交情何必年年都来呢?”
齐嘉木想了想歪着头笑道:“因为你会来呀。”
常勋看了看齐嘉木的脸尽管保养得当却也已经有了些岁月的痕迹再不似当年的少年模样。
他又转头看了看段玖章的照片却是永久定格在了最青春年少的时候。
他回头看向齐嘉木说:“一起吃饭吧。”
“什么?”齐嘉木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
常勋摇头笑了笑抬手搭在了齐嘉木肩头揽着他转身朝陵园外头走去。
“走吧我请你吃饭。”
七月
高知寒从考场走出来疲倦地伸了个懒腰。
终于考完了废寝忘食地准备了一个多月此刻困意排山倒海地袭来。
他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走出校门开了一辆共享单车戴上耳机一边骑一边拨通了常乐的电话。
“喂?考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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