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舅:“大娘子,就这女子长这副容貌,一般人是想娶她也不敢娶她,娶了护不住。能护住她的,也不敢娶她。能护得住她的人,大抵都在汴京,大抵都见过张贵妃。见过了张贵妃,是谁敢娶她。是活够了的,才敢娶她。”
“大娘子,你放心吧,你家官人我对这女子不感兴趣。就冲着张贵妃在宫里跟娘娘较劲,我也不会喜欢她的。”
娶一个和天子妃嫔容貌相似的女子,这不是找死吗?虽说这女子和张贵妃只有眉眼三分相似,但若是被人认出来,那也是不得了的事。
美人虽重要,但美人哪有性命和权势重要。只要活着,只要有权有势,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呢。能入朝为官的都不是蠢货。
曹夫人听曹国舅这么说便就放心了。不过她却没表现出来,她故意问:“我问你画她干嘛,你这答非所问的。”
曹国舅:“我们到外面说。”
夫妻俩到外面,坐着喝茶继续聊。
曹国舅:“之前你写信告诉我,说张贵妃觎觊后位,对娘娘步步紧逼,官家更是曾有要废后之意。我对娘娘的处境甚是担心。官家对张贵妃实在是宠幸太过了。”
曹夫人:“谁说不是呢。那张氏不过一个舞女出身,官家为了给她抬高身份,给张家男丁赐官封爵位,追封其父为正一品中书令,封其母为国夫人。如今张家是除了还在吃奶的男娃娃之外,其他的只要是男的都得了官。她那兄长大字不识几个,如今也是高官厚禄。”
“她一个舞女,能当是贵妃已经是顶了天的富贵了。谁曾想她当了贵妃还不满足,仗着官家宠爱,她竟野心勃勃,竟敢肖想娘娘的后位。”